亚瑟保持着开门的动作 , 快速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 , 然后转回头冲他开口:“现在是 , 七点零三分 , 早上 。”
他看着阿尔弗雷德 , 一字一顿道:“我希望你是真的有什么急事 。”
金发的年轻男人笑了笑 , 冲亚瑟耸耸肩 。
“——又或者我只是路过 , 真的 。”他说 , “我能进去吗?我想喝杯热茶 。”
他总是擅于拿这一套说服自己 , 亚瑟深知这一点 。但英国人依然在最后做出了妥协 。他侧身让出一人可以通过的空隙 , 让阿尔弗雷德得以顺利地挤了进来 。
阿尔弗雷德在玄关换下他的皮鞋 , 而亚瑟则自顾自地走到厨房里继续照看他的茶壶 , 毕竟阿尔弗雷德并不属于他需要亲自招待的“客人”——他对亚瑟的住所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。
英国人用余光看到阿尔弗雷德正在他的小客厅里走走停停 , 虚伪而兴致高涨地关心着这间屋子里的地毯、壁炉和墙上的挂画 , 好像他真是第一次见似的 。而此时 , 他正在窗台边停下 , 似乎对那里的风景突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——仅仅因为从那里的窗口可以看见亚瑟·柯克兰家后面的小花园 。
果不其然 , 半分钟后 , 亚瑟听到阿尔弗雷德叫他 。
“你需要免费的浇水服务吗?”阿尔弗雷德冲他喊道 , 手上已经拎着原本在窗台上放着的喷水壶 。
亚瑟·柯克兰把方糖和茶包放进两个崭新的白色骨瓷杯里 , 头也不抬地回道:“没必要 , 你可以在客厅坐着 。”
但显然 , 阿尔弗雷德并不真的在乎他的回答 。等亚瑟端着两杯热茶走出厨房的时候 , 阿尔弗雷德人早已不在屋内了 。
亚瑟把原属于美国人的那一杯茶放在了铺着格纹餐布的小圆桌上 , 走到方才阿尔弗雷德站过的位置 。透过玻璃 , 他立刻看到了对方的背影 。阿尔弗雷德正站在那一小片玫瑰花从中 , 微微弯着腰 , 专心致志地用单手操作着水壶 。
英格兰当然不会相信他真的只是路过 , 毕竟现在谁不知道美利坚堪称是这个世界上最忙碌的国家之一 , 又怎么可能在这样并不明媚的清晨如此恰好途径他的窗前 。
只是偶尔当他望向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的那双蓝眼睛时 , 英格兰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, 他看得出来 。他怎么会不懂这个呢?阿尔弗雷德在最近一年拜访自己的次数频繁增加 , 虽然他依然如往常一般习惯性地大声说一些无厘头的笑话 , 数落并抱怨着每一个在他看来根本不好笑的英式幽默 , 但实际上 , 一切似乎都已经刻意到了满是破绽的程度 。
有时候亚瑟·柯克兰会觉得 , 从不知何时起 , 他正在被迫和阿尔弗雷德进行一场无休止的扮演人类的游戏 。而这间屋子对于他和美国来说 , 就好像一个有形的游戏规则 。他们会在这里做着所有恩爱的情侣会做的事情 , 煮茶 , 吃饭 , 聊天 , 再看电视 。阿尔弗雷德会用力地亲吻他的嘴唇 , 或者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, 然后再猝不及防地一把将他拉倒 , 压住亚瑟在沙发上厮混 。
他从不询问在来到自己的家之前阿尔弗雷德都在英国做了什么 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一无所知 。只是一旦美国和他踏入这里的时候 , 游戏便必须要开始;而当他们转身离开 , 一切就又要暂时结束 。
是他们共同制定了这样的游戏规则 。所以即使没有人真正说出口 , 他们也一直默契地将它付诸于行动 。他们总是这么默契 , 真奇怪 。
英格兰甚至从未想过 , 如果打破了这个规则 , 一切将会变得如何 。他怀疑美国也没有 , 因为在他们企图思考之前 , 他们就已经开始做/爱了 。
于是阿尔弗雷德就真的这样在亚瑟的后院忙活了一整个上午 , 浇完了花后又去除了草 , 最后甚至还帮他修缮了亚瑟一直没空处理的旧栅栏 。
“你有蓝色的油漆吗 , ”阿尔弗雷德坐在餐桌前的时候忽然这样问 , 他随意地翘着腿 , 眼神却随着端着餐盘的亚瑟·柯克兰的身形来回转动 , “下一次我想把那个栅栏漆成蓝色 。大概会和你的百叶窗比较配 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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